姓名:赵友喜
性别:男
年龄:37
职务:嘉定公安分局娄塘派出所社区民警
工作时间:2002年7月
入党时间:2010年4月
白墙村里的“愚公”新传
“望望头上天外天,走走脚下一马平川……”2004年,公专礼堂内一场新警歌唱比赛中,赵友喜凭借一曲荡气回肠的《愚公移山》荣获十佳歌手称号。一转眼,十来年过去了,他在嘉定北部一个普通农村的社区民警岗位上也似“愚公”般一路走来,收获了辖区百姓的口碑。
赵友喜与农村有着不解之缘。他从小在江苏泗洪农村长大,大学读的是畜牧专业,从警前曾在光明乳业的奶牛养殖场当过技术员。记得那年夏天,场里一头奶牛生犊时难产,赵友喜竟然在臭气熏天、蚊虫乱飞的牛棚里守了个通宵,保住了两条牛命。像这样在别人眼里万难的事,在赵友喜的心里却不会犯难,他的人生词典里没有“困难”二字。
检查辖区技防物防设施
剿 火
一场大火,真可谓浓烟蔽日。那烟,犹如一阵黑色的龙卷风直冲云霄,甚至在市区中环附近就能看见。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味,阿芳背着书包从远处冲进警戒线,此时的她如五雷轰顶一般,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她的哭声声嘶力竭。
“小姑娘,不要急!人都没事!放心!只烧到外面两家。”一双大手拉住了阿芳,阿芳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大的火势,竟然没烧到自己家。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黑炭的警察,阿芳一时还没真没认出来,但这声音不就是经常来厂里检查消防安全的赵警官么?收住哭声的阿芳并不知道,眼前的赵警官在起火之初,就冒着呛人的浓烟涉险进入火场,凭借平时对厂房的熟悉,引导派出所同事和消防战士赶到起火点旁的二楼走廊,将15个液化气钢瓶搬出,并快速疏散了室内被困人员。直到将最后一名行动不便的老太背出后,赵友喜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分局领导、工业区领导也陆续赶到现场,这时消防战士水枪里的水正在源源不断地射向浓烟源头,那火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到处乱窜。这时,大家最关心的是,火场有没有伤亡?
“没有!全部安全撤出来了!”赵友喜斩钉截铁地答道,一旁的派出所所长汤海平真替赵友喜捏把汗。没有伤亡的信息可不是儿戏,这么大的火全市的网友都在转发,分局的官方微博也要迅速发布,此信息一经发布可是不能更改的。发微博的同志为此还特意再三询问赵友喜,是不是百分百确定?赵友喜还是自信满满地回答道:肯定没有伤亡,不会错,发吧!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望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大火,赵友喜感慨万千,还好刚才引导消防战士第一时间对着火厂房和集中居住区采取了果断的阻燃措施,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里一直是赵友喜的一块“心病”:位于胜辛路570号的这片厂房,共有各类行业单位46家,建筑物呈“凹”字形,连片10余幢,旁边不远处的上空高悬着华东特高压输电线,一旦发生火灾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这里又特别乱,许多小企业委身其中,一些无证无照小作坊参杂其间,外来务工人员吃喝拉撒加工作都在这片不大的地方,人口登记足足有两百号人。
自从接手这块地方,这“心病”就一直伴随着赵友喜,所以在日常的消防管理上,他总是丝毫不敢懈怠。这地方“底子差”,由于历史的原因,这里的企业违章建筑搭了一茬又一茬,拆违又进展缓慢、困难重重。愚公移山靠的是扁担箩筐,一点点日积月累的,赵友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不断地上门检查,督促整改,坚持顶格处罚。前前后后发放了500多份告知单和100多份整改意见书,罚得一些企业主看到赵友喜恨不能退避三舍,但后来看到那么大的火势,他们才对赵友喜敬佩不已,还好自己早早地消除了隐患,这火要是烧到自家的厂房谁都不好受。
刚开出来的企业,赵友喜必看厂区有没有配备灭火器、消防栓水是不是接通,如果没有就和老板约法三章,三天内必须配齐,三天后再来检查没有就要处罚,这也是对企业安全负责,谁叫这里被列为重点隐患单位呢。每次检查,赵友喜都要拍照留档,对厂区各种情况了然于心。一家企业将员工宿舍安在厂区二楼,总共30多名员工,每间住6人。赵友喜一检查就发现了问题,宿舍里电线私拉乱接、拖线板随意布置,更危险的是员工还在宿舍里使用电磁炉、“热得快”。赵友喜感觉问题严重,就将员工召集在一处,耐心讲解宿舍乱接电线,使用这些电器的危害。但员工吃夜宵喝水也确实存在一定困难,于是赵友喜找来企业老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没多久,员工食堂有了夜宵供应,而企业新购置的电茶炉24小时供应热水,不但能喝还兼带可以用来洗漱。满足了员工的基本需求后,原本私拉的电线和电磁炉、“热得快”就没了用武之地,隐患顿除。
2014年8月2日,江苏省昆山市一企业抛光车间发生粉尘爆炸特别重大事故,死伤惨重。事故起因是粉尘浓度超标,遇到火源发生爆炸。赵友喜看到这则新闻后,马上想起辖区也有一家企业在产生粉尘,就立即在网上查阅了粉尘的相关知识,并前去企业进行实地检查。没想到,还没踏进厂子的门,附近村民就围拢了上来。
“赵警官,你看,村民种的蔬菜叶子上都是厂子里飞出来的粉尘!”周围的农户纷纷前来反映粉尘污染,有的住得近的村民称连衣服都不敢晾在外面。可是,进厂检查时,工厂生产一切正常,并不见有粉尘飘出,瓦片式雾化设备运转正常,生产工序过程中产生的粉尘经过雾化设备全部吸收。那这些粉尘从何而来,问题出在哪里呢?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后,一些职工私下里向赵友喜透露了个中玄机:雾化设备耗水厉害,一直开着每天要花费5吨多自来水,所以企业开开停停以节约用水。赵友喜这才恍然大悟,约谈企业老板,对他进行批评教育,要求立即整改!老板听了赵友喜的话,额头上冒出阵阵冷汗。可是,随后赵友喜又转而出了个好主意,工厂旁边就有一条河浜,购置一个水泵抽起水来用,可以大大节约用水成本!这家企业的粉尘问题也随之彻底解决了。
胜辛路570号的大火最终被灭了,最外面的一家泡沫塑料厂毁于一旦,并殃及隔壁一家服装厂,过火面积200多平米。两个厂的老板在现场捶胸顿足,泡沫厂新开不久,赵友喜千叮咛、万嘱咐,单子开了一张又一张,没想到还是起了那么大的火,赵友喜心里也不好受。火灾过后,赵友喜对辖区企业的火患清剿更加严了,有了身边血一样的教训,企业主们都更加配合他的工作,因为他们知道民警查隐患说到底是在帮助自己。
深入居民家中走访
围 村
村子庄连庄、户碰户,民宅通着田间和地头,怎么可能像城里的小区一样给围起来?围起来要造多长的围墙,要花多少经费,会给习惯“四通八达”居住环境的村民带来多少不便……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摆在了赵友喜的面前。
白墙村天然条件挺好,南北都有河道阻隔,东边是一个片林。自从嘉定公安分局试点社区民警入职居村委,赵友喜也被任命为村委副书记,在村里的大小事务上也有了一定发言权。把整个村子围起来进行封闭式管理以前没有人想到过,但这个议题很快在赵友喜的推动下上会讨论。
“这个没有五六十万恐怕拿不下来,况且最近拆迁力度那么大,说不定没过多久一纸发文,这里说拆就拆了呢。”
“村子只有一个出入口,进出难免不方便。”
……
村委会议室烟雾缭绕,你一言、我一语,大家纷纷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认为,围村能产出的安全效益远远大于资金投入。白墙村紧邻城区,是典型的城郊结合部,最近入室盗窃频频发生,老百姓防不胜防,安全感大打折扣。村庄四通八达,村里又有一千多来沪人员,一方面容易成为不法人员惦记的地方,另一方面也容易成为违法犯罪者的落脚点……”会上,面对诸多疑虑,赵友喜力陈围村的必要性和可行性。每当参与此类决策,赵友喜都精心准备,将日常积累和搜集来的材料融会贯通。
村庄除了治安方面的种种隐患外,赵友喜还列举了交通这一令村干部都头痛的大问题。村里仅有一条300来米的机耕路作为主干道,由于人口剧增、车辆增多,停车成了大问题,平时车辆横七竖八停放无序,一些车主经常为了抢车位闹得不可开交,因路窄一旦堵上后面就没法动弹。此外,机动车和非机动车混行,也经常导致交通事故,事故虽然都不大,但处理起来却头大。农村地区没有红绿灯、没有标志线,责任认定经常令人犯难……这些都是村干部感同身受的老大难问题,赵友喜见说得大家都心动了,就趁热打铁:部分晚间停放在村子机耕路上的卡车并非是本村的,一旦实施围村,村子里的交通可以立杆见影、恢复秩序……
充分的调查研究具有说服力和感染力,村委委员最终都举手同意,设想也变成了现实。2013年,白墙村利用天然河道、片林,采用2米多高的铁栅栏因地制宜地将整个村子围了起来,村口像城里的社区一样安装上了栏杆、配备保安,村民刷卡进出、全程录像监控,外来人员和车辆必须登记备案……
村子顺利围起来当然是第一步,接下来的管理也必须跟上。一开始只是习惯问题,怎样人车分道、怎样刷卡进入,农村人哪见过这阵势,赵友喜最初亲自立岗,带着社保队员对过往村民逐一指导。可是,更多的问题随之而来。有人垦荒种了片菜地,本来离家就几步路,村子一围起来,要绕好大一圈才能进菜地,铁栅栏围上没多久,就被人偷偷弄了个小洞。赵友喜了解情况后,知道部分村民心里还有疙瘩,于是他立刻召集相关村民开会,宣传围村的好处,还请来被盗村民现身说法……
一个月试行下来,村民的习惯渐渐改变。村里的车位也不再那么紧张,车辆停放也按照新划的线有序停放,非道路交通事故和各类盗窃案件直线下降,派出所每月通报治安情况,白墙村经常是“零发案”。村子围起来,外来人口登记也顺畅许多,该登记的都登记上。一次,分局刑队获得一条线索,有一个头上有刀疤的盗窃嫌疑人在白墙村里落脚,但这名男子叫啥名字没有信息,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赵友喜隐约感觉这名男子有点眼熟,就着人口信息登记表一张张仔细辨认,很快揪出了这名冒用弟弟身份的犯罪嫌疑人。
那一年冬天,门岗社保队员多次反映凌晨有开摩托车的可疑男子到了村口转一圈就开走了,队员怀疑是农村偷狗的嫌疑人。围村前,每到冬天狗肉上市时节,村民都把狗关在家里防偷,原本可以守夜防盗的狗都不安生,围村后村里的狗一条都没被偷。村里老百姓从此充分认识到了围村的好处,那栅栏上被弄开的小洞自从补上后就再也没漏过。
责令整改消防安全隐
疏 心
“攻城易,得民心者难!”社区民警“上管天文地理,下管鸡毛蒜皮”,归根结底是做人的工作,少不了一天到晚与老百姓打交道。赵友喜常说,与老百姓打交道,关键不但要走到老百姓中间去,更要把话说到他们的心坎上,把事做到他们心里满意为止。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要实现却是异常艰难,让剑拔弩张的矛盾双方当事人都满意更是难上加难。
阿兰与阿琴同在一个车间打工,宿舍上下铺同吃同住,本来关系很不错。可是,她们却为200元钱,闹到了赵友喜的警务室。原来,上铺的阿兰发现少了200元钱,开始怀疑是不是从上铺掉到了下铺,可是问的语气不对,让阿琴误会了,感觉阿兰怀疑自己拿了她的钱,就很生气坚决不让阿兰寻找。阿兰本也没有多大疑心,可是见阿琴态度坚决得有点过了头,反而心里起了疑。矛盾升级后,先是闹到工头那里,工头呵呵一笑:你们俩都在这看着我来翻不就结了。没想到,工头一翻,床单下面果真压着钱,不是200而是300!于是,两人又争执起来,闹得不可开交还厮打起来。
事情很小,但处理起来颇有难度。倒不是因为钱有多少,而是双方都咽不下这口气。上铺的阿兰称丢的是200,但在下铺找到的却是300;阿琴则一口咬定自己放在床上一时忘记,再说你阿兰丢的是200,即使我偷你的也不至于放在床上再添100进去?赵友喜调解了半天,双方都不肯让步,干耗着时间。赵友喜侧面打听两人平时关系还不错,为了这么件小事得不偿失。于是,他提出个折衷方案,300元每人一半,阿兰你说丢了200元,无法证明这300元里的200元是你的,阿琴你也事先说明床上没钱,说不定哪天洗床单不小心就掉了。这钱不管是谁的,我建议现在每人150元,该上班上班,耽误了上班说不定扣的工资还多一点。两人面面相觑,赵友喜摸摸自己的口袋,这事本来不需要浪费这么多时间,你看你们俩,谁觉得委屈、认为我不公的,我给你们补足这150元!两人一时语塞,被眼前这个经常来厂里检查的“赵警官”给彻底镇住了,阿兰原来也没指望找回200元,现在挽回大部分损失,阿琴也确实想不起来床单里还有这笔钱,吵起来说穿了都是争个面子。两人最终在赵友喜的调解下握手言和,也都没好意思向赵友喜要求补足150元。
面对这样针尖对麦芒的小纠纷,赵友喜说关键就是要抓住双方的心里想法,快刀斩乱麻,也许没有百分百让双方都满意的方案,但起码要让双方都打心眼里对民警的调解感到服帖。
农村社区工作经常是张家长、李家短,农村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老实巴交,但很多钻起牛角尖来却是犟劲十足。遇上这样的纠纷,就是老大难问题,赵友喜没有更好的办法,调解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一直到双方都没了脾气,再约到警务室或上门坐在一起谈。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东西两户人家素来有矛盾,东家要在过道搭个棚,西家不同意,动不动就拳脚相向,邻居拉都拉不住,调解七八次好不容易谈妥,结果第二天又变了卦;相邻两个做钢窗生意的门面,为抢生意互损对方,矛盾不断升级,南面的店主嫌对方养的狗到处乱跑影响生意,偷偷将狗宰了,没想到北面的店主早防有一手,偷偷装着监控把过程记下了;房客帮房东搬东西,结果房客开着电瓶车在路上发生单车事故,房客狮子大开口要求赔偿,房东两手一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在社区工作久了,赵友喜调处纠纷不偏不倚的名声已经在外,村里的老百姓有事情第一个就会想到打赵友喜电话。这林林总总的纠纷,调处成功很大程度上凭的是赵友喜这一身制服,凭的是赵友喜这张脸。再难的纠纷、再复杂的情况,赵友喜都是耐心、耐心、再耐心:谈好的变卦可不行,除了法律还有村里男女老少的舆论做支撑;小狗宰了,虽然够不上刑事犯罪,但行为恶劣况且证据确凿;事故发生谁都不愿看到,责任两边都有……一桩桩、一件件,赵友喜几年下来调解协议写了一大摞,村里的家长里短说上一宿也说不完。
因为兼职村委副书记,赵友喜的纠纷调解也更多地变成一种前端管理,村里一有风吹草动就能早知道,一些矛盾的苗头及时掌握,提前和治保主任介入,有时出个场、三言两语就能将矛盾化解在萌芽状态,省得后续升级。
警情通报会
解 难
老百姓的难是真正的难。有的家丑不外扬,遇事闷在肚里;有的遇上事情又奈何不得;还有的为赌一时之气,做出荒唐举动不可收拾……赵友喜经常迎难而上,只要能帮的尽全力帮,哪怕需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
2013年,沈海高速桥洞下出现了一名流浪汉,20多岁的模样,衣衫褴褛、形容憔悴。他以桥洞为家,白天在外捡拾垃圾,晚上就睡在桥洞下。老百姓看到后议论纷纷,有的认为流浪汉是“疯子”,避之惟恐不及。赵友喜听闻此事后,到桥洞下一探究竟。可是,任凭赵友喜怎么问,对方都不回答一句话。开始还以为是哑巴,当赵友喜要求他出示身份证时,对方冷不丁来一句“来之前路上警察盘查过了”,竟自顾自捡垃圾去了。赵友喜看了看桥洞下的陈设,啥也没有,连条被子都没有。天气渐冷,桥洞下穿堂风嗖嗖地响。赵友喜估摸着,这人年纪轻轻并不像疯傻的模样。第二天,流浪汉回到桥洞时,发现里面多了条御寒的被子;第三天,又多了一些充饥的食物……流浪汉觉得奇怪,心里暖暖的,却不知是谁送来的。第四天,流浪汉守在洞里,终于等到了送东西来的赵友喜。
流浪那么多时间,阅尽世间百态,眼前的警察给予的温暖是前所未有的。他终于打开心扉,道出了自己与父亲因学习上的事,发生争执后离家出走,并将身份证号报给了赵友喜。赵友喜在桥洞下不断劝慰年轻人,但对方始终没有告诉赵友喜父亲的联系方式。无奈之下,根据仅有的身份证号,赵友喜拨通了年轻人老家派出所的电话号码,几经辗转终于联系上了他的父亲,电话那头喜极而泣。原来,老父亲为了寻找儿子,已跑遍了大家南北,发了上万份寻人启事都没任何音讯。老父亲和女儿立刻从四川飞赴上海,赵友喜也多次去桥洞做年轻人的思想工作。终于,一年多没见的父子、姐弟桥洞下相见后相拥而泣。
每每忆及这个场景,赵友喜都感慨万千。父子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用这种分离来让对方遭受心灵的磨难?比起流浪汉父子,村里老李父子又是另一番景象。老李做点黄沙生意,生意虽然做得风生水起,但儿子小李却从小疏于管教,染上赌博恶习,前后败掉200多万,为还赌债还偷偷将家里的车子抵押掉,并偷了家里保险柜的钱。老李别的不担心,就怕小李一条道走到黑,偷完家里再去偷别人家,就主动来警务室找赵友喜帮忙。从此,赵友喜成了李家的常客,对小李耳提面命,讲赌博的危害、苦口婆心地讲赌场“老千”的原理。时光荏苒,这警钟一敲就是两三年,老李也感叹小李自从赵警官来后,安分守己多了。不仅如此,“赵叔叔”还多次给他找工作、谈朋友牵线搭桥。最近,赵友喜再到老李家,发现小李不在,老李乐呵呵地告诉赵友喜,小李刚在老家考上了城管,将来也是穿制服的哩!
很多时候,老百姓万难的难处,在民警这里就是多上几次门、多说几句话,多跨前一步、多动下脑筋的问题。自从村里的监控装上后,赵友喜的工作量也成倍地增加。比如王家一群鸭子放出去找不到了,要查一下监控;李家阿妹皮夹子走路时丢了,要查一下监控……虽然工作量大了点,但赵友喜对村民提出的合理要求,都有求必应,王家的鸭子没找到,赵友喜也和王家人一起懊恼;李家阿妹皮夹子找到了,赵友喜也和李家阿妹分享喜悦……
尾 声
“愚公移山”故事的结尾是愚公的精神感动了天神,帮他把山移掉了,但白墙村里赵友喜的“愚公”故事还在平凡地继续着。最近,赵友喜值班出警时突然天降大雨,正当衣服一点点将要被打湿时,一把雨伞打在了他的头顶。打伞的是一个年逾八旬的老太,没等赵友喜说完感谢的话,老太就说上次家里老头子和人吵架的事多亏了赵警官调解。赵友喜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或许这样的事在他这里太司空见惯了。老太太说着把伞柄硬塞在赵友喜手里、拦都拦不住,她自己却不由分说地冒雨奔向自家大门。虽然没多少步路,但看着老太步入雨中时的身影,赵友喜感觉眼眶有点湿润了,他想那肯定不是雨水。